AO3：3laughter
wb：三声浪笑
【盾冬】山姆关上了门
summary:所有人都知道前·美国队长和他的挚友正在进行一段不那么地下的地下恋情。
狮盾狼冬，迫害单身鹰，接黑豹彩蛋，沙雕小甜饼
1.
自从苏芮公主解决了冬日战士脑子里的小问题、巴基·巴恩斯终于得以正常生活，史蒂夫往瓦坎达跑的频率就越来越高，连带着Team cap的队员们也不得不隔三差五就跑来这边寻找连通讯器都是关闭状态的队长，慢慢地就演变成了定期的瓦坎达小型聚会，特查拉甚至在皇宫里给每一个常来的复仇者准备了一间专属客房，大家感激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只除了史蒂夫——他坚持要和巴基一起住在湖畔的小木屋里。
这也是为什么山姆需要在早上七点半艰难地穿过大片草地去叫山坡另一边的两根老冰棍过来吃早餐。
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史蒂夫要放弃柔软的大床选择这个装进两个男人就几乎转不了身的屋子，巴恩斯是这里的常住户，不想一直借住在特查拉家里情有可原，但史蒂夫有什么必要也和他一起挤在这里？老年人不适应现代化装潢？
山姆一边腹诽一边顺着山坡滑下去，走到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队长，你们起来了吗？”
“进来吧。”里面传来史蒂夫的声音。
山姆推开了门：“今天苏芮公主把早餐安排在花园，再不快点你们的烤面包就软——”
山姆关上了门。
门里史蒂夫正熟练地给巴基的头发绑上橡皮筋，听到门响有些疑惑地抬头：“山姆？”
山姆深吸一口气，对着门板吼道：“我是说你们……准备好之后就去花园吃早餐！”
“我知道了，谢谢你来通知我们。”史蒂夫递了块小镜子给巴基，自己则站起来套上T恤，“但你为什么要隔着门说话？”
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山姆面无表情地咽下这句话：“我感冒了！”
“那明天出发前记得多带几件防寒服，西伯利亚很冷。”门从里面打开了，穿戴整齐的前·美国队长走出来，脸上正直的微笑即使在满脸大胡子遮盖下都足够迷人，“以及你不用担心传染给我们，这算是血清的好处之一。”
山姆没回话，他正盯着史蒂夫身后慢吞吞起身的巴基，眼角有那么点不受控制的抽搐。令人闻风丧胆的前·冬日战士半长的棕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完美极了，山姆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巴基的这个娘炮发型时笑了足足十分钟并狠狠嘲笑了对方……现在他总算知道那时候巴基意味深长的微笑是什么意思了。
想想也是，缺了一只手的人要怎么给自己扎好辫子！
巴基察觉到他的视线，故意甩了甩自己的小辫子，然后挑衅地一笑，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十分欠揍地闪着光。山姆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恶狠狠地瞪回去，下一秒就听见史蒂夫无奈的劝解：“山姆，虽然巴基之前撕过你的翅膀，但现在你们是同伴了，不要一直对他抱有敌意。”
“明明是他先……！”山姆恼火地指着巴基，结果等史蒂夫回头看过去的瞬间，刚刚还一脸凶恶的巴基立刻换上了一副茫然的表情，小鹿般的绿眼睛无辜得要命。
史蒂夫不赞同地转回来：“推卸责任是很不好的行为。”
“……”山姆眼睁睁看着巴基抬起手得意地比了个中指，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几乎要窒息，但他还是只能咬牙切齿地回答，“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好好相处。”
这次先让你一局，詹姆斯·巴恩斯！
2.
三人到达花园的时候公主正在给烤面包涂上花生酱，听到脚步声便抬指指旁边没被动过的几盘面包片和烤肠：“早安，这是刚烤好的。”
“早安。”史蒂夫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巴基已经端起盘子去了娜塔莎那桌，那段相似的经历总是让他们两个有很多共同语言。
苏芮的目光在巴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转头对史蒂夫点点头：“很少看到他这么精神的样子，有你在他会恢复得更快一些。”
史蒂夫一愣，眉头立刻忧虑地皱了起来：“他平时精神不好？”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芮赶紧解释道，“只是他毕竟少了条手臂，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他又拒绝接受别人的帮助……”
“事实上，一开始他连我都拒绝。”史蒂夫深有同感地说，“有一次他差点摔倒，我扶住他准备把他背回屋子，结果他居然告诉我他断的是手而不是腿。”他瞥了一眼远处的巴基，语带无奈，“可他才刚失去手臂，走路都维持不好平衡。”
“我帮他说句话。”目击者山姆举起手，“你那时对他真的有点过度保护了，队长。”
苏芮和史蒂夫一起向他致以谴责的注视，山姆只好举手作投降状：“好吧，好吧，你们继续。”
“他的手不太好处理裤扣和腰带，所以平时他总是穿瓦坎达这边的长袍。”苏芮比划了一下，“头发也散着，也不会主动和人说话。”她又抬抬下巴示意巴基身上整齐的T恤与牛仔裤，“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牧场那边的姑娘们看到，送过去的花可能会淹没你们的木屋。”
“噢，他从以前就很受姑娘们欢迎。”史蒂夫笑了笑，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我就完全不行，毕业舞会甚至都差点找不到舞伴——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邀请我跳舞的女孩是巴基的朋友，他特地跑到那女孩的家里去求她救场。”
苏芮不清楚美国队长瘦小虚弱的那些过往，闻言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嗯哼，你知道的，毕竟你很英俊。”
“谢谢。”史蒂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我在接受血清实验之前又瘦又矮，稍微吹点风都会犯哮喘……其实如果没有遇到巴基，在我母亲去世后我可能会病死在家中，或者更早的时候就被人揍死在巷子里。”
苏芮同情地轻轻抽了口气：“能有个这样的朋友是多么幸运。”
“是的，以前只要一降温他就恨不得拿被子把我埋起来，如果我咳嗽了一声，他肯定会背起我往医院冲。”史蒂夫回想起巴基被一声咳嗽吓得脸色煞白的模样，不禁好笑地摇头，“好吧，我想我现在有点理解他了，那时我也觉得他是在过度保护。”
苏芮调侃道：“看来在这方面你们不相上下。”
“喔不，比起他我还是差一点。”史蒂夫夸张地耸了耸肩，“他为了防止我在毕业舞会上踩坏姑娘的鞋，硬拉着我练习了整整半个月，到最后舞会时我牵着姑娘，心里都完全没法有半点紧张——因为满脑子都是巴基在说‘这里应该转75度’。”
苏芮公主抿着嘴发出善意的笑声，而山姆简直听不下去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队长每说一句话他的牙疼就加重一分。他绿着脸转身走到巴基旁边坐下，巴基立马瞪了他一眼：“这是史蒂夫的座位。”
山姆清了清嗓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巴基冷漠地拿起自己的三明治换到了另一个座位，摆明了懒得和他说话，但山姆锲而不舍地再次移到他旁边，并且试图讲价：“那就只问一个！我拿队长刚解冻的训练视频跟你换。”
巴基进食的动作一顿，眯起眼看着他：“哪来的？”
“克林特从寇森那里拷的。”山姆摊了摊手，“据说他还有美国队长全套英雄卡，珍藏版。”
巴基沉吟了两秒：“问吧。晚上把视频发我。”
终于得到许可，山姆却骤然发现自己实在问不出口——娜塔莎和斯科特还在好奇地看着他们，队长和苏芮也在不远处，万一史蒂夫和巴基是有意隐瞒，那他这句话一问出来势必就等于将他们的小秘密直接暴露给所有人……这样岂不是很糟糕吗？
于是山姆在道德感的驱使下艰难地将“你和队长是不是在谈恋爱”咽回肚子里，转而问道：“你裤子真的是队长帮你穿的？”
“……”巴基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又看看山姆，缓缓地说，“是。所以？”
“……所以没什么，不用羞耻，我们都知道队长乐于助人。”山姆干笑着迅速挪到餐桌的另一端，原离冬日战士的冷气辐射，“我过几天给你寄一箱运动裤过来，那个不用系皮带。”
娜塔莎闲闲地喝了口果汁：“你这问题问得真没水平。要我至少会吧‘裤子’改成‘内裤’，因为我听说瓦坎达长袍下面都是真空的。”
“……真的假的？！”山姆差点呛到，“我觉得提内裤这种事情一只手还是做得到吧？！”
“谁知道呢，你也说了队长乐于助人。”娜塔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过别说只是帮忙穿个裤子，就算他们哪天穿同一条裤子我都不会惊讶，毕竟他们是好兄弟嘛。”
“……我等下去问问特查拉巴基的新手臂什么时候能做好。”
3.
第二天的早餐因大家的临时起意改为了湖边野餐，一伙人大包小包地把食材带到湖边，野餐布就铺在离小木屋五十米的地方。好队友山姆再次身负叫老冰棍吃早餐的重任，他磨蹭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队长已经给巴基扎好了辫子，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再次走到木屋门前。
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心态，这次他没有直接敲门，而是悄悄拧开门把手从缝隙朝里面看过去——好极了，他们果然没在扎辫子，巴基端端正正坐在床边，两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他正对着门，从山姆的角度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史蒂夫正半蹲在他岔开的腿间，一手捧着他的脸，墙上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山姆关上了门。
山姆恍惚地回到湖边，“砰”的一下跌坐在野餐布上，摔得自己都懵了几秒，娜塔莎瞥了他一眼，了然地哼笑一声：“看到了？”
“看到了。”山姆表情木然，“在接吻。”
“至少衣服还穿着，比我想象的好点。”娜塔莎给切好的苹果拌上蜂蜜，“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公开？”
“我觉得队长大概不知道在21世纪同性恋根本不算新鲜事。”斯科特也拿着几串烤肉凑过来，“他们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可能已经习惯了地下恋情。”
昨晚刚赶过来的克林特插嘴道：“他们这种相处模式和公开也没什么区别吧。”
娜塔莎把装着苹果的碗递给克林特：“等会把巴恩斯支走，我们单独问问队长。”
临时作战小队敲定了“老冰棍出柜计划”，山姆呆滞了一会儿才举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等等。”他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们早就知道？”
几人一致转头看着他，然后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我们有眼睛。”
“你不在的时候是我负责喊他们吃早餐。”克林特说，“有次我去得太早，他们还没起床——抱在一起，盖着同一床被子，而且什么都没穿。”
“上个星期我和他们一起去钓鱼，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一开始还在笑，结果我走了会儿神再看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打了起来。”斯科特摸着下巴回忆道，“说是打架也不准确，反正就像中学生玩闹一样你一拳我一脚，在地上滚来滚去……”
山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无可抑制地打了个寒颤：“老天。”
“我偶尔会和巴恩斯一起喝几杯，上次我和他都喝得很醉，走不了路的那种——我只记得最后巴恩斯是被队长抱走的。”娜塔莎平举双臂示意了一下，“横抱。”
“所以原来我是最后一个发现的。”山姆喝了几口冰水压惊，“这不能怪我，我真没往那方面想。”
大家纷纷拍拍他的肩膀权当安慰，场面十分和谐友善。过了几分钟史蒂夫从木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看见草地上的同伴们顿时显得十分惊喜：“嗨！今天是野餐？”
“因为克林特带来了烧烤酱和孜然粉。”娜塔莎朝他招招手，“不得不说你们这里的风景真不错。”
“拜托千万别告诉我你们烤的是羊肉。”巴基也打着哈欠晃过来坐下，“我天天吃那个有点腻了。”
“有鸡翅和牛肉。”克林特推了个盘子给他，“苏芮和旺达在烤下一炉，我吃完苹果也去帮忙。”
巴基拿起喷香冒油的牛肉串咬了一口，惬意地称赞道：“比史蒂夫烤的好吃。”
“巴基……”史蒂夫不甘心地反驳，“我虽然做别的菜不行，但烤肉绝对不会输给别人。”
巴基没说话，顺手把肉串递到他嘴边，史蒂夫十分习惯地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块，然后沉默三秒：“……比我烤的好吃。”
“至少你进步得很快。”巴基把剩下的半串牛肉塞进嘴里，“以前你加热的罐头不是太硬就是太干，你没发现一到你负责伙食的时候杜根他们就抢着守夜吗？”
曾单纯的为队员们的积极而倍感欣慰的史蒂夫呆住了：“但你也没和我说过这个。”
“我一向不怎么挑。”巴基耸耸肩，“况且你都面不改色吃完了我做的咸味苹果派，我也没资格抱怨什么。”
“噢，那个后来我全吐进马桶里了……”
明明在场却觉得自己毫无存在感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牙酸的表情，一番眼神交流之后娜塔莎轻咳一声：“克林特烤鱼的技术不错，巴恩斯你待会可以尝尝。”
无端被点名的克林特只好配和道：“过奖过奖，一般水准……但我们带了鱼过来吗？”
山姆反应飞快地接上：“好像没有，因为斯科特说湖边捉几只鱼很容易。”
“……？”斯科特沐浴在大家催促的目光之中，有点迟疑地说，“呃，对……我现在就去捉？”
“我去吧。”巴基不负众望地主动站起来，“正好牧场的姑娘送了鱼叉给我。”
史蒂夫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没问题吗？我还是和你一起去……”
“至少我能确定我现在比我带着一只铁手臂时要容易浮起来。”巴基摆摆手，“我很快就回来。”
“那你当心点。”史蒂夫只好坐回原位准备继续享用早餐，但一抬眼就见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由得放下手里的盘子，“怎么？”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队长。”娜塔莎率先开口，“现在美国大部分地区同性恋婚姻都合法。”
“呃……我知道啊。”史蒂夫困惑地皱起眉，“挺好的，我之前经常在公寓对面那条街上看到LGBT游行。”
这种平淡的反应让其他人始料未及，克林特试探性地问：“所以你对此就没有点别的想法吗？比如和巴恩斯去登个记？”
史蒂夫迷茫地与他对视，过了足足三分钟才猛然反应过来，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以为我和巴基是情侣关系？为什么？”
其他人比他还要惊讶，特别是山姆，他一拍膝盖，都忘了要控制音量：“我刚刚进屋时看到你们在接吻！你捧着他的脸！”
“这……”史蒂夫表情古怪，“你看到的大概是我在帮巴基刮胡子。”
刮胡子为什么要用那么引人误会的体位啊！山姆满头冷汗，立刻又抓住另一个重点：“但刮胡子不需要两只手也可以。”
“巴基的惯用手是左手，他用右手刮胡子容易割伤自己。”史蒂夫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也是看他下巴上老有伤口才发现的。”
场面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本来对“队长和巴恩斯的地下恋情”深信不疑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娜塔莎揉了揉眉心，提出另一个疑点：“先不说接吻的事情，队长，你们住在一起，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一般我们把这种相处模式称为同居。”
“而且你们睡觉时也没穿衣服。”克林特也说，“没人会光着身子钻进好兄弟的被子里！”
“上次我的睡衣打湿了，所以没有衣服可以穿。”史蒂夫很认真地回答，“平时我会穿着睡衣，不过巴基偶尔喜欢裸睡。”
“……先停一停，我有画面了。”山姆受不了地捂了下眼睛，“队长，普通人就算和朋友感情再好也不会天天睡在一起。”
知道史蒂夫和巴基的“沙发垫往事”的娜塔莎补充道：“普通成年人。”
“娜塔，我知道你的意思。”史蒂夫无奈地笑了笑，“但巴基很怕冷，木屋没有空调，瓦坎达昼夜温差也挺大，我担心他觉得冷但又逞强。”他叹了口气，“其实在战场上我就经常和他挤一个睡袋，暖和，而且也安全。一到下雪天他就冷得睡不着，还故意使坏把冰凉的手脚往我衣服里塞……”
史蒂夫又露出了那种老年人常有的追忆往事的表情，其他人一边继续被酸得浑身不对劲一边觉得好像他们睡在一起也真的没什么，也许是时代进步拉远了朋友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好兄弟就该盖同一张被子……
山姆掏出手机开始打字，斯科特凑过去看了一眼：“亚马逊？你要买什么？”
山姆面无表情地回答：“电动剃须刀。”
“……”
另一边，巴基提着一桶鱼走到烤炉前：“食材放在哪？”
苏芮指了指一边案板旁的小桌子：“放那里就行，你想吃烤鱼？”
“克林特说他来烤。”巴基把桶放到桌上，对苏芮温和地笑了一下，“另外，你烤的肉串很好吃。”
“谢谢。”
巴基从炉子上顺走了三串鸡翅就离开了，而苏芮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桶半死不活的鱼，有些迟疑地想：
这些……好像是我哥放养的啊……
4.
特查拉在山姆隔三差五的催促之下不得不命令科研团队加快振金手臂的研究进度，初版成品很快就被制造出来，巴基在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成功拥有了一条崭新的、轻便的手臂，传感器和神经连接良好，也没有出现什么排异反应。
“目的地就在下方，上次任务已经解决了一部分敌人，这次主要是要找出他们的资料库。”山姆打开机舱门，迎着西伯利亚的寒风往下看，“危险性不高，用来测试你的新手臂刚好。”
巴基正在给狙击枪装上子弹，闻言冷淡地点了下头表示收到，史蒂夫不在场的时候他一般都懒得维持巴恩斯中式那种友善健谈的表象，话和表情都很少，看上去更接近冬日战士。山姆虽然和他两看相厌，但本着做队友的责任感还是从箱子里翻出一套防寒服递给他：“穿这个，下面有零下二十几度。”
“留着自己穿吧。”巴基嘲讽地轻哼了一声，“别又冻感冒了，温室里的小鸟。”
“……”该死，这家伙冻硬的笑肌还没恢复，嘴炮技能倒是进步飞快。山姆咬牙切齿地把防寒服塞回去，突然发现不对：“等等，但是队长说你很怕冷。”
“以前确实是。”巴基把枪背到背上，开始检查大腿绑带里的几把小刀，“但任何人在冰里待了那么久也都不会对寒冷很敏感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队长？”山姆帮他扣好伞包的搭扣，“老和他挤一张床也睡不好吧？”
巴基瞟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我跟他说我断的是手不是腿时他是什么表情吗？”
山姆沉思两秒，选了个最合适的形容词：“泫然欲泣。”
“嗯。”巴基歪了下头，“所以你想再看一次？”
“…………不想。”但很想揍你。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告诉他，我不想让他再陷入毫无意义的自责中。”巴基走到大开的机舱门前，回头对他扯了扯一边嘴角，“而且我喜欢睡在温暖的地方，即使我不怕冷。”
巴基松开门边的把手，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山姆看着厚厚的云层里展开的降落伞顶端，感慨地叹了口气。
战场上并肩作战，生活中也默契十足，任何事情都先为对方着想，这就是教科书上写的那种伟大而感人的兄弟情吧。
5.
任务顺利完成，复仇者们又得到了几天的假期，大家照例聚集在瓦坎达，而山姆也照例去通知史蒂夫和巴基早餐的地点。
由于上次史蒂夫澄清了误会，山姆不必担心自己撞见什么不和谐场面，所以这次他想当轻松地推开了门：“队长，今天旺达把幻视带来参观，他们好像去厨房帮忙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多带几瓶水。”
被激辣煎饼荼毒过的巴基立刻转头对史蒂夫说：“我们就在湖边烤鱼吃吧。”
“别动，要扎歪了。”史蒂夫把他的头摆正，“他们难得来一趟，还是一起吃比较好，克林特肯定有藏好没有加辣椒粉的食物，你可以抢他的。”
“斯科特也藏了几盘面包。”山姆眼看着史蒂夫将巴基的棕发扎成一束，忍不住问道，“巴恩斯现在不是有两只手了吗？为什么不自己扎辫子？”
“我扎的比较好看。”史蒂夫看上去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而且网上说这叫……呃……”
“男友力。”巴基施施然起身，非常自然地吻了一下史蒂夫的侧脸，“谢了，Punk。”
山姆呆滞地站在原地，足足半分钟才从喉咙里憋出一个音节：“啥？！”
“说起来，没有你们的提醒我可能不会意识到自己对巴基真正的感情。”史蒂夫一手搭着巴基的肩膀，朝山姆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为了表达感激，今天中午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
山姆关上了门。
END
起因只是突然想到巴基自己应该扎不出那么标准的丸子头，到底是谁帮他扎的……最后变成了迫害猎鹰哈哈哈哈我不管我快乐就够了！
（另外，其实巴基锲而不舍地用裸睡试图勾引大盾很久了，奈何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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