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3laughter
wb：三声浪笑
【盾冬】大峡谷一日游
Summary：和恋人故地重游无疑是令人愉悦的，但有一些小问题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盾冬，合志特典文
没错文名是双关（
1.
巴基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时正好看到史蒂夫抱着快递盒关上大门，他不甚清醒地在脑子里对比了一下刚来时只会用食指打字的老古董和现在能无障碍网购的潮流青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早安，巴基。”史蒂夫朝厨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桌子上有培根煎蛋。”
“别告诉我是你做的。”巴基迈着拖沓的步子往厨房挪动，“我的舌头说它不想一大早就受罪。”
“我点的外卖。”史蒂夫耸耸肩，撕开盒子上的胶带，“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闻言巴基的脚步明显变得轻快，走到厨房门口还回头送过去一个浮夸的飞吻：“史蒂夫，我爱死你了。”
史蒂夫永远没法对这种直截了当的调戏无动于衷，脸上瞬间就红了一层，巴基在他想出反击方式之前闪进了厨房，隔着一堵墙传过来的嘲笑声显得欠揍至极，史蒂夫无奈地摇头，选择不和他一般见识。
巴基享用完有点迟的早餐后重新回到客厅，史蒂夫正坐在沙发上端详刚从快递盒里拿出来的物件，巴基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因为史蒂夫一看他出来就以四倍速度把那玩意塞进了衣兜里，他只来得及看见一小块反光的金属边角。
巴基狐疑地问：“你买了什么？”
史蒂夫装傻：“嗯？什么都没有，煎蛋好吃吗？”
巴基眯了眯眼，似乎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状似放松地靠进抱枕堆里，手指无聊地敲着沙发扶手：“嗯哼，还可以。”
“那就好，我特别留言让厨师多放点芝士……哇啊！”
史蒂夫猝不及防地惨叫一声，被突然扑过来的巴基压倒在了沙发上，这个善于等待时机一击必杀的前九头蛇杀手目的明确地把手伸向他的口袋，史蒂夫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拦，和那条振金手臂僵持不下，巴基冷哼着握紧拳，机械臂合叶“咔”地一响，力道瞬间就增加了几倍，史蒂夫用力到手背都暴出几条青筋，依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手指离自己的口袋越来越近，急得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瞟了眼鼓鼓囊囊的口袋，干脆心一横反守为攻，撤回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朝巴基的T恤领口袭去。
随着“嘶拉”的一声，并不结实的T恤直接被超级士兵撕开了一条裂口，底下结实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空气里，巴基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凉嗖嗖的胸口，史蒂夫趁他分神的空隙猛地扣住他的肩膀把他反压在身下，不管不顾地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温热的手从衣服破口钻进来抚上紧致的腰线，巴基感受着身上人并不高超的吻技，陷入了“到底是谁教坏我的小史蒂薇”的哲学性思考，于是又不慎错失最佳反抗时机，等察觉到裤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夕阳红情侣在客厅里胡天胡地搞了几回合，直接把早饭吃进去的能量全都消耗一空，巴基懒洋洋地趴在地板上，斜了正对着沙发套上的污迹发愁的史蒂夫一眼：“你从哪里学的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
史蒂夫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塞进干净的单人沙发里，坚定地说：“我没有转移话题。”
巴基翻了个白眼，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问道：“……你不会是买了奇怪的道具吧？”他迟疑地往快递盒子上的寄件信息看了一眼，“我对道具不太感兴趣，但如果你一定想玩……”
史蒂夫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直接从脖子红到耳根，羞耻又惊恐地拼命摆手：“天哪！我怎么可能会买那种……那种……”
“也对。”巴基摸摸下巴，“你与时俱进也不至于进到这种程度。”
史蒂夫不想理他，抱着脏衣服进了厕所，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巴基，过几天和我一起去一趟大峡谷。”
巴基挑起一边眉毛：“又去？上次还没看够那里的风景吗？”
史蒂夫眉头拧了起来，看上去有点不安：“你不想去？我以为我们都对那里……”
“有种情结。”巴基叹了口气，没辙地摊开手，“好吧你赢了，我也挺想再去看一次，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周末。”史蒂夫笑起来，“我已经买好了机票，还找娜塔莎要了两个易容面具。”
“准备得真周到，你让我也开始期待这次旅行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
2.
这一次的旅途非常顺利，托易容面具的福，他们既没有被抓去研究也没有被当成某两位演员团团围住，唯一比较麻烦的是巴基的左臂——大夏天里穿长袖还戴手套的怪人着实吸引了很多视线，还好现代科技还没有发展到可以检测出振金的程度，否则他们可能连安检都过不了。
炎热的天气并不适合旅游，普通人也没有超级士兵那样的体力，史蒂夫与巴基走到半山腰时基本就没见到其他的人了，便也懒得再维持伪装，巴基迫不及待地脱下夹克外套，里面被汗水浸透的黑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轮廓，暗银色的手臂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他取下脸上的面具，又去扒史蒂夫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抱怨：“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伤眼睛，下次记得借张帅一点的。”
“但我们的目的就是不引人注意，巴基。”史蒂夫无奈地收起面具，“上次你硬要拿那个仿阿兰·德龙的，结果我们被堵在餐厅里不得不从厕所的窗户爬出去。”
巴基理亏地噎了一下，转过身闷头往前走，史蒂夫跟在后面，看着三步之外的那个气呼呼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气氛远没有现在轻松，他不知道身边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另一半灵魂，巴基也克制着本性，戴着可笑的头套努力装成另一个人，而他只以为对方性格本来就反复无常，没有发现隐藏在表象之下的不安和踟蹰。
幸好他们为自己争取到了圆满的结局，不用再浑浑噩噩地任由那些人摆布。
史蒂夫攥紧口袋里的东西，金属锋利的边缘硬硬地硌着他的手心，巴基走了一段发现他没追上来，只好又停下脚步不爽地回头看他：“走这么慢，你又变成老头子了吗？”
过去一碰就痛的伤口如今已经可以被随便拿来调侃他，史蒂夫一时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见巴基神色愈发不耐烦也只好把这个问题抛到一边，加快脚步与他并肩而行。
巴基的头发剪短了许多，遮盖住嘴唇和下颌的胡子也刮得一干二净，他从小时候起便非常注意仪表，即使在军营里也会尽量用刀片修剪发尾、刮去胡茬，后来作为冬日战士被追捕倒是切切实实地过了一段不修边幅的日子，解除洗脑词的控制之后没安稳几天就重新走上战场，更加找不到空闲来打理自己，好在破壁后不用再受可恶的造型师的影响，曾经的布鲁克林一枝花便立刻故态复萌，每天早上要对着镜子捣鼓半个多小时。
史蒂夫对此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虽然偶尔会怀念那头半长的棕发蹭在自己脖子上的触感，但巴基现在的模样也让他移不开目光——他看着巴基漫不经心上翘的唇角和被太阳照得半眯起来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记忆里那个歪戴着军帽昂着下巴对他笑的好友，或者是醉得眼珠子都浸了水却毫不迟疑地说“我跟着他”的中士——原来自始至终，他所爱的一直都没有变过。
巴基察觉到他的视线，斜眼看过来：“上次忘了问，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来过？”
他说的“趁我不在”显然是指史蒂夫在二十一世纪醒来还没有遇见冬日战士的那些时光，史蒂夫眨了眨眼，笑而不语，只是往悬崖边走了两步似乎在欣赏下面的风景，巴基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晃悠悠地靠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我记得那本叫做过时之人的漫画里，你可是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还画了一张我的画像假装在和我一起看月亮。”他挤眉弄眼地揶揄道，“你不会也那么蠢吧？”
史蒂夫沉默了两秒，自嘲般苦笑着说：“我就是这么蠢。”
巴基愣住了。
“巴基，你猜得没错，我来过这里，不止一次。”史蒂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永远温和坚定的表情蒙上了一层暗影，“我比他——漫画里的我，要幸运，他的巴基什么都没有留给他，而我至少还有一张寇森给我的你的旧照片。”
巴基搁在史蒂夫肩上的手一紧，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只好尴尬地僵持着，史蒂夫没看他，蒙着暗影的目光落在褐色的山岩上，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与自己并不相关的事情：“我坐在山顶，把你的照片放在旁边，想象你还……你还活着，我跟你说我遇到了一群个性多多少少有些古怪但人还不错的新伙伴，跟你说我在博物馆看到了我们以前拍摄的影片，你笑得真好看，跟你说没关系我抓住你了……”
他顿了顿，嘴唇微微抖动着似乎在忍耐什么，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我一直说，不敢停下来，这样就不会发现你没有回应，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终于找不到能说给你听的东西了，于是我只好叫你的名字，巴基，巴基……”他用颤抖的手捂住了眼睛，“但无论我叫几次，都听不到回答。”
史蒂夫一向情绪内敛，不像巴基那样会直截了当地将心里的憋闷都发泄出来，他同样也当过“被留下的那个”，并且不止一次，他不曾真正将那些痛苦与绝望诉之于口，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巴基，但这不代表他所受的伤害比巴基轻，事实上那些刻在心头、深入灵魂的伤口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此刻也依然渗着血，每到深夜便化作漆黑的梦魇让他难以入眠。
巴基从七十年前起睡眠质量就好得让人惊叹，七十年后大多数时间又在逃亡和冷冻中渡过，着实没有感受噩梦的机会，所以并不知道史蒂夫会在半夜惊醒后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他，还以为偶尔从熟睡中被干醒是对方超级士兵的四倍精力作祟。他只看得到史蒂夫表现出来的那部分愧疚与自责，对于更深层的东西却不曾真正思考过，以至于当史蒂夫终于爆发出来的时候，他一时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史蒂夫，这……”
巴基想说“这不是你的错”，但这句话实在太无力而且已经说过无数遍，再说出口就显得过于敷衍，他迟疑地闭紧嘴巴，史蒂夫却像是知道他本来要说什么似地勾起一个苦涩的笑：“你记得吗？漫画里我刚来到未来的世界时，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只有想象中的你是彩色的。”
巴基耸耸肩：“记忆犹新，那个实在太基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和他正好相反——从冰层中醒来，走到大街上，看见那么多高楼、行人、霓虹灯，陌生的世界是那么的光怪陆离，太多也太繁杂的颜色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喧哗的音乐和汽笛声让我想要逃离。”史蒂夫转过头看着他，蓝眼睛里浓烈的情绪凝成漩涡，“但你是黑白的，巴基，我看清了你的脸，然后一切的色彩、声音，甚至气味，全部离我而去，我从这个不属于我的时代被抽离，感知里只剩下你——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有了，但那是我醒来以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仍在跳动。”
“我早该想到，缺失了另一半灵魂的人怎么能算作是活着呢？”
他说得很认真，眼里有彷徨也有庆幸，显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而巴基伸手抚上他微湿的眼角，专注地看进他的眼睛，仔细地捕捉每一丝无关缠绵悱恻的爱意，然后笃定地、一字一句地说：“你找到我了。”
“是的。”史蒂夫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虔诚地亲吻他的指节，“无论是哪个宇宙的史蒂夫·罗杰斯，在找到他的巴基之前都不会停下脚步，而我是最幸运的那个。”
“……”巴基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这是事先写好的演讲稿还是即兴发挥？”
史蒂夫哭笑不得地松开他：“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只是很惊讶你突然在这方面也能说会道起来。”巴基拍拍他的肩，表情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怜悯，“除了和‘死侍’表白的时候超常发挥以外，其余时间简直惨不忍睹——所以大峡谷这里是有什么磁场能撬开你的嘴吗？”
史蒂夫被他臊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了一阵后把脸扎到他肩窝里不出声了，巴基憋着笑揉了揉他的金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不会现在看我还是黑白的吧？每天都穿得像出席葬礼一样？”
“不，第二次见面就恢复正常了。”史蒂夫闷闷地说，“你手臂上的红星，还有绿色的眼睛。”
“嗯哼，毕竟我是‘你蓝眼睛里的一点绿’。”巴基煞有介事地点头，“连反派都知道你爱我，你自己却这么迟钝。”
史蒂夫僵硬地抬起头：“是谁出卖我？山姆？”
“噢，小史蒂薇。”巴基夸张地感叹了一声，“我只是看完了《美国队长3》，埃文斯演得很不错。”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吻莎朗的那段。”
“……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巴基。”
3.
漆黑的夜色里燃起一抹微弱的火光。
巴基蹲在火堆旁边，拿着根枯枝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堆叠的木柴，史蒂夫从背包里掏出小锅和矿泉水，熟练地架到火堆上，又拆开一包素食方便面。
巴基抽了抽鼻子，被胡椒味呛得打了个喷嚏：“感觉像回到了行军打仗的日子。”
“这可比土豆罐头好吃得多。”史蒂夫说着就要把面饼往锅里扔，被巴基眼疾手快地拦住，“怎么？”
“我来。”巴基实在懒得解释在水没烧开的时候把面放进去会影响口感，“你离我的晚餐远一点。”
史蒂夫无辜地眨眨眼，自知厨艺天赋约等于无，便听话地将手中的食物都交给他，转而去布置睡袋和折叠帐篷，帐篷是单人的，睡袋也只有一个，装下两个超级士兵大概有些困难，但史蒂夫喜欢和巴基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就像他们已经融为了一体，再也不会分开。
支起帐篷并不需要花费多久，史蒂夫很快就将亚麻布铺得平平整整，从帐篷里钻出半个身子想让巴基帮忙把睡袋拖过来，但却猛然发现山道上空无一人。
开了封的方便面被随意放在地上，锅里沸腾的水咕噜噜冒着热气，单人睡袋安静躺在不远处的山岩旁，偌大的空间里找不到任何一丝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就像一切都只是他想象中的幻影。
史蒂夫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呆在原地有几秒、或者几分钟都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慌入海啸般瞬间卷走了他全部的思考能力，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寂静的空间里只有风声和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回荡在耳边。
“史蒂夫？”
熟悉的嗓音拉回了他即将崩溃的理智，史蒂夫猛地回过头，看见巴基拎着几根木柴从山道的转角处走出来，略带迷茫地望向这边，眼前普通的场景与脑子里不曾忘记的噩梦重合，明明所爱的人还好好站在那里，却仿佛下一秒就会在他眼前化为灰烬消失，史蒂夫内心的恐慌达到了最高点，什么也来不及想便抬腿向那个身影冲了过去。
巴基超级士兵的动态视觉居然都没能跟上史蒂夫的动作，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史蒂夫以超越极限的速度飞奔到他面前，展开双臂将他用力抱在了怀里，这个拥抱无论是对于朋友或者恋人来说都显得有失分寸，四倍强壮的手臂死死禁锢着他的身体，力度之大几乎让他错觉会被勒断骨骼，巴基“嘶”地抽了口气，挣动双臂试图让他放手或者轻一点，在察觉到对方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时又犹豫地停下挣扎。
史蒂夫此时就像个深陷绝境的人抓住了唯一一线希望，神智仍浑浑噩噩地沉浸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只剩下收紧臂弯的本能，巴基被他箍得龇牙咧嘴，一边思考怎么脱身一边不找边际地想了下这算不算家暴，直到听清史蒂夫压抑的哽咽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射性地抬起双手回抱住他，试探地喊他的名字：“……史蒂夫？发生什么事了？”
史蒂夫抬起脸，双眼布满一条条红血丝，瞳孔也缩成了针尖大小，脸上痛苦的表情一览无余，巴基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当即脸色大变地挣开他的拥抱，强硬地掀起他的T恤搜寻底下任何一道伤痕，但结实完美的躯体上连一个小小的淤青都没有，巴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迷惑，顺手拍拍他毫无血色的脸颊：“到底怎么了小史蒂薇？巴基哥哥可禁不起你这么吓。”
中间撤了，有问题看置顶
巴基翻了个白眼，兀自瞪着帐篷顶回复体力，好不容易才攒出说话的力气，开口问道：“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呃——没带润滑？”史蒂夫先是反射性地回答，接收到巴基的杀人目光后又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我失控了，还把情绪发泄在你身上，不顾你的反抗……”
“不对。”巴基打断他冗长的自我检讨，伸出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你唯一的错误是不该认为我会离开你。”他看进史蒂夫微微瞪大的双眼，轻笑着说，“我们已经脱离了任由别人摆布的命运，史蒂夫，在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们分开。”
有那么一瞬间史蒂夫看起来几乎要落泪，他深蓝的眼睛里翻滚着化不开也辨不清的感情，浓郁到快要凝成水滴，他不知所措地攥紧手指，把牛仔裤的布料抓出难看的褶皱，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去摸自己的裤兜，从口袋里扯出两条细长的链子，底端分别挂着两块薄薄的方形金属片。
巴基看到那东西时就定住了，眼里飞快地划过几丝惊讶和不确定，史蒂夫把其中一条链子塞进他手中，即使努力板着脸也掩饰不住忐忑的表情：“是这样，托尼建议我们……定下来，但我觉得戒指不太适合我们，所以就定制了这个……呃、我本来计划在这里求婚，但是、天哪我大概有点紧张……”
演讲时总能流畅地说出振奋人心话语的舌头似乎在关键时刻打了结，史蒂夫额头上冒了一层汗，脑子里全是轰隆隆的噪音，他语无伦次地吭哧了好一会儿，紧张地去看巴基的反应，就见巴基抚摸着狗牌上的编号和“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字样，灰绿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史蒂夫犹豫地喊了他一声，紧张得手心里一片湿腻：“你愿意今后剩下的所有时间都与我一起渡过吗？”
巴基这才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不置可否地发出一个单音，抬手将那块军牌扔给史蒂夫：“接着。”
史蒂夫反射性地接住，然后脸色慢慢变得惨白：“你……”你要拒绝我吗？
“史蒂夫，我很怀疑你有没有认真做功课。”巴基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使坏地挑起一边眉毛，“结婚应该交换戒指才对——把你的牌子给我。”
史蒂夫呆呆地把属于自己的军牌递过去，巴基一边揉着酸痛的腰一边支起上半身，非常干脆地将它挂到了脖子上，然后两根指头拈起其中那块刻着史蒂夫名字的金属片，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又笑嘻嘻地对史蒂夫挤了挤眼睛：“嗯哼，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我的队长。”
史蒂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过去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他，带着颤音的话语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我也早就想这样亲吻你了，我的中士。”
END
解禁啦放出来混更！！八周年合志真的不管是外观还是内容都超棒有效治愈复四PTSD嘿嘿嘿
顺便repo个图
看 是不是就很像大部头名著（完全可以坐在客厅沙发上看
补款已经截止啦，余本是明晚九点整准时开，具体信息蹲美索太太那边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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