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3laughter
wb：三声浪笑
【超蝙】非典型包养关系 09
summary：所有人都知道超人被布鲁斯·韦恩包养了，但布鲁斯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临时管家。
二代超蝙，私设多，单方面身份梗，轻松向甜饼
接超归结尾+三部曲结尾，摔得懵兮兮的超和炸得惨兮兮的蝙。
24.
布鲁斯在柔软的织物中醒来。
睁眼前他冷静地分析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腿还有知觉，没到需要截肢的程度，很好。伤口的疼痛感并不明显，也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这次没对麻醉剂过敏，很好。周围也很安静，听不见快门声和记者的吵闹，这家医院安保不错没有放记者进来，很好。
然后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星球日报记者的脸。
“布鲁斯，你终于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穿着超人制服却戴着眼镜的克拉克明显松了口气，“你饿了吗？想吃什么？现在做可能来不及了但我可以马上去买……”
布鲁斯没说话，视线下移，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克拉克这才反应过来，触电般缩回手：“呃——这个，我，我是……”
“这里是哪？”布鲁斯打断他，抬头看向水晶构筑的天顶，“我问的是我现在在地球上的位置……等等我应该还在地球上吧？”
“即使是我也没法抱着重伤濒死的人飞出大气层并且保证他活着。”克拉克说，“以及，这里是北极。”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他：“……你知道在别人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把人带到这种光靠自己绝对无法回去的地方是犯法的吧。”
“拉奥啊，布鲁斯，现在是该计较这种问题的时候吗？！”克拉克难以理解地瞪大眼睛，“你差点就死了！甚至有两分钟都停止了呼吸！”
布鲁斯眉头皱了起来，他再次试探性地弯曲手指、活动膝盖，本该造成疼痛的动作居然顺畅得不可思议，他坐起身，反复检查自己光洁的双手，又按了按自己绷带之下的胸膛，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氪星科技。”
“是细胞再生技术。”克拉克解释道，“人类的身体耐受性较弱，比较严重的伤口和你的腿没法很快治好，之后你得每个星期抽出一天时间过来。”
布鲁斯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重复：“我的腿？”
“应该还需要三次左右的治疗就可以康复。”超人微笑着，“行动自如肯定没问题，只要你在这段时间别再毫无必要地加重伤势。”
布鲁斯有那么两秒没说话，棕色的眼睛里不见了惯常的轻浮，只谨慎地观察着克拉克的表情，从每一个小细节判断他话语的可信度，超人坦然回视着他，看上去就和面对同行的摄像机时一样正直诚挚。良久，布鲁斯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太……珍贵了，超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感谢你。”
“一个吻？”克拉克反射性地回答，见布鲁斯一边眉毛慢慢挑高赶紧又摆手补救，“我开玩笑的，我还欠你很多钱，治疗费抵债都不知道够不够……”
布鲁斯沉吟了一会儿：“氪星医疗技术的价值远比你想的要大，我猜你大概也并不想将它分享给地球人然后引起无尽的麻烦。谢谢你愿意冒着风险救治我，在我的伤完全恢复后我会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不用担心秘密暴露，并且债务也一笔勾销。”
克拉克一开始还在跟着他的分析点头，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神色一凛——一笔勾销不就没办法借“职务”之便接近金主了吗？！于是立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义正言辞地说：“不，你雇佣我做你的保镖我却因为一时疏忽而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本来就是我的失职。为你治疗是我应该做出的补偿，更不应该用这个来抵消债务。”
布鲁斯有些为难地摸摸下巴：“但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这不算人情，事实上作为保镖出现这么大的工作失误你还没解雇我我就已经很感激……”
“过来。”
如果说这几天的管家工作给克拉克造成了什么影响，那就是在看到布鲁斯朝他勾勾手指时本能地快速靠过去——他谨慎地凑到床边弯下腰，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有什么事，就被布鲁斯伸手勾住了脖颈向下拉去。
“布鲁西宝贝的吻可不怎么值钱，索要这个作为报酬大概是你做过的最亏本的决定了，超人先生。”布鲁斯鼻尖蹭上了他的，嘴角歪歪斜斜的笑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超人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但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让他像被什么魔法击中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布鲁斯微微偏过头、晶亮的眼珠子掩在了半敛的睫毛之下，薄而柔软的嘴唇自然地朝他贴了过来。
这个吻短暂到一触即离，甚至连舌头都没用上，大概能算得上是布鲁西宝贝的“光辉战绩”中最不光彩的一笔，但显然对克拉克效果拔群。可怜的小镇男孩原本是很惬意地漂浮在离地半厘米的地方，被放开后顿时“啪”地一下就落回了地面，估计如果不是有床挡着那他的膝盖也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布鲁斯付完了“报酬”便不再管他，翻身坐到床沿试探性地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步顺着墙壁来回走动：“我的手杖呢？”
没有回音，他回头一看，见克拉克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禁促狭地调侃道：“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嗯？”
克拉克努力拽回飞出外太空的意识，捂住脸懊恼地呻吟一声：“布鲁斯！”
“看来是第一次。”布鲁斯没什么诚意地说，“很抱歉也许我刚才的行为对你的性取向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但太迷人又不是我的错。”
我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家伙啊！超人此时第一次对自己与生俱来的超级视力产生了极大的质疑，刚刚确认心意就被心上人献吻的那点小雀跃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无奈地将拐杖递给布鲁斯：“想要参观一下其他地方吗？”
布鲁斯接过拐杖，微微眯起眼笑得十分无害：“如果你方便的话，当然。”
于是毫无戒心的超人抱着布鲁斯在孤独堡垒里飞了一圈，连中控室都没落下，显然是不觉得一个花花公子能看懂那些复杂的按键，布鲁斯小心控制着自己的视线落点，不着痕迹地用余光观察这个高科技基地的陈设，默默猜测那些机器的作用，准备回去后添加在资料里。
“这是你们星球的文字？”布鲁斯指着屏幕上几个奇怪的符号，状似随意地问，“什么意思？”
“这是氪星语中‘监控’的意思。”克拉克回答，“打开后会显示基地外部的扫描合成图像，因为我有透视所以一般不会打开这个。”
他边说边按下一个按钮，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座矗立在皑皑白雪中的水晶堡垒，半透明的水晶使它具有极高的隐蔽性，能骗过人类甚至是卫星的视野，但在合成的画面中它又清晰得连水晶上凝结的细小冰晶都看得一清二楚。布鲁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才感叹道：“真是太美了，难以想象在北极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会藏着这么壮观的建筑。”
“噢，是的，通常连极地科考队都不会到这附近来。”克拉克挠挠头，“它孤零零地呆在这，既不为人所知，也没人能轻易进入。”他看向布鲁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是除我之外第二个走进这里的人。”
“事实上，我并没有‘走’进来。”布鲁斯纠正道，“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把我带到这个，呃——”
“我叫它孤独堡垒。”
“……拜托告诉我这是你十岁的时候给它取的名字。”
“别总是这么刻薄，布鲁斯。”克拉克不赞同地看着他，“这个名字没什么可笑的，而且我十岁的时候并不会感觉到……‘这种’孤独。”
超人湛蓝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看上去是真的很难过，布鲁斯想起自己搜集的那些资料中关于“氪星遗孤”的部分，后知后觉地感到愧疚：“抱歉，无意冒犯。”
“我不介意。”超人宽容地笑了笑，“只是我觉得如果你平时少说几句讽刺的话，大概风评不会像现在这么差。”
“……我风评很差吗？”
“你先告诉我说实话会不会被开除？”
“你还是闭嘴吧。”布鲁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过了几秒又兀自笑起来，“说起讽刺，我的前任管家更擅长这个，我敢说我完全是受了他的影响。”
蝙蝠侠？克拉克好奇地歪了下头：“我还以为他更擅长恐吓。”
布鲁斯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阿尔弗雷德拿着蔬菜汁对他说不喝光就没收小甜饼时的样子，顿时深有同感地点头：“不分伯仲。”说完又指向监控画面的一角，“这里看上去比其他地方要矮，里面是哪个区域？”
“那是我的花园，种的都是氪星植物，你肯定没见过。”克拉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也很想带你去参观，但我还得赶去上班，老板。”
“那下次再来看。”布鲁斯对外星物种很感兴趣，立刻敲定了行程，“有没有植物图鉴之类的？”
“我可以去图书馆里找找，不过那上面都是氪星文。”
“你可以教我吗？”
克拉克眨了眨眼，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想学氪星语？”
“是。”布鲁斯点点头，“看上去很有意思。”
“哦，拉奥啊，我当然愿意教你！”克拉克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他欣喜又感激地看着布鲁斯，英俊的脸仿佛在发光，“我真的……很高兴有人愿意和我分享这些，我是说……”
“好了别废话了，记者先生。”布鲁斯朝他挤了挤眼睛，“你真的要迟到了。”
25.
蝙蝠洞里一如既往地阴冷、安静，只有蝙蝠们拍打翅膀的响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回荡着，布鲁斯按下回车键，靠回椅子里啜了口咖啡，下一秒就见屏幕上弹出来一个视频窗口。
“嗨，好久不见，阿尔弗雷德。”
“好久不见，布鲁斯少爷。”年迈的管家欠了欠身，目光落在他系得歪歪扭扭的睡袍系带上，“我这边收到信号，你再次启用了蝙蝠洞，我希望你没有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拜托，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危险的事？”布鲁斯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绷带，“不用拐杖我都走不出五十米。”
“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平淡地说，“您不仅健步如飞，还能跑去大都会找揍然后和莱斯利医生的诊所一起被炸上天呢。”
“……”
“为了您下半辈子的点心份额着想，我劝你不要按下挂断键。”
布鲁斯憋屈地缩回手，捧着杯子挤出一句：“替我向莱斯利道歉，安装炸弹的那几个小丑手下我会亲自去抓。”
“通过主动缩短下半辈子的时长来减少小甜饼的损失，聪明的做法。”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受不了地捏了下鼻梁，“我真的没问题，超人用他的氪星科技治疗了我，我现在可能比以往的大多数时候都要健康。”
阿尔弗雷德这才收起了脸上的讽刺，直起身仔细地扫视布鲁斯没被包裹住的皮肤，表情终于有了些微的松动：“看来我们得好好感谢这位体贴友善的先生。”
“显然他的存在并不只是等于一盘煮得太软的意大利面，我该为我几天前的刻薄道歉。”布鲁斯轻哼着敲了敲椅子扶手，“大概过不了多久我就能不借助任何工具站起来——超人肯定不会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
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两秒：“噢，他又不是那么亲切了。”
“别这样，阿尔弗雷德，他救了蝙蝠侠。”布鲁斯笑了一下，语气近乎叹息，“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人救得了、或者会去救蝙蝠侠，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也确实和我预料的没有任何差别……但他救了我。”
“同时他会成为杀害布鲁斯·韦恩的凶手之一。”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苍老的眼睛从屏幕里看着他，“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真的无法保证当我再一次从海里捞起一个破破烂烂且生命体征趋近于无的你时我还能像上次一样冷静地实施急救。”
布鲁斯闭上了嘴巴。当时他只来得及开启蝙蝠机的紧急弹射装置就在爆炸中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已经躺在了韦恩大宅的床上，全身包得像个木乃伊，耳边是心跳监测仪的“滴滴”声与莱斯利医生惊喜的呼唤，他转过头，看见了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那封辞职信。
他从未想过他的老管家在哥谭海里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打捞他可能已经和蝙蝠机一样炸成好几截的躯体时会是什么心情。或者他根本不敢想。
布鲁斯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只能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做出苍白无力的保证：“我以后会小心。”见阿尔弗雷德仍然皱着眉，他又补充了一句，“是真的，况且现在超人还在这里。”
“恕我直言，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摇头道，“即使你尽最大的能力去阻止氪石流入哥谭，现在的平衡也维持不了多久。”
“但总比我一个人要好……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我说的话。”布鲁西小声咕哝着，打开左边的抽屉抽出几叠资料，“我的意思是他向我展现了一种新的可能，一种在蝙蝠侠无力阻止或出了意外时将风险控制在最低值的可能，如果我提前做好准备那么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免哥谭再次发生这种大规模的暴动。”
“瞧，一分钟前才向我保证会珍惜生命，现在又开始交代遗言了。”
“你今天一定要一直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防患于未然。”蝙蝠侠双手快速敲击着键盘，“关于近几年其他城市出现的……姑且称之为义警，的资料库密码是什么？”
“Oversensitive，全小写。”
“……阿尔弗雷德！”
“只是个密码，如果您一定要把它理解为讽刺那也请便。”阿尔弗雷德将镜头搁到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枪，“那只是些拥有强烈正义感的年轻人。”
“但他们都是危险的超能力者，我提前防范有什么不对？”布鲁斯输入密码打开文件夹，“了解他们的弱点，才能不至于在某一天被打得措手不及。”
阿尔弗雷德喝了口红茶：“但至少就现在看来你那个专门针对超人的673页‘应对外星侵略或殖民后备计划A～Z’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布鲁斯快速浏览过列表上的几个名字，“我承认超人是个不错的家伙，所以也准备稍微调整原本的计划，试着用稍微温和点的方式去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些人。”
阿尔弗雷德动作一滞，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准备主动去结交一些朋友？”
“只是监视……可能顺便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困难，毕竟其中有几个看上去过得……咳，我不能放任不管使这些小问题成为他们将来的犯罪动机。”
“那么提前恭喜你将遇到几个善良的新朋友，以及我想超人先生一定会为自己成为了你近年来的第一个朋友而感到荣幸。”
“我和他只是普通雇佣关系。”布鲁斯全神贯注地修改着资料中的某一行，“当然目前来说我对他感官还不错，我猜他也是。”
“如果你能不用这么别扭的方式来解释‘朋友’的含义那么我大概就不需要操心你的交友状况了。”阿尔弗雷德听到资料修改完毕的提示音，随口问，“你修改了什么？”
“我把超人的危险值提升了两档。”布鲁斯理所当然地说，“他居然在北极建造了一座氪星军事堡垒。”
“……当你的朋友真的很辛苦，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耸耸肩不置可否，关上资料库并把密码修改为“foresight”：“我记得沃斯塔夫工业前段时间发来了合作邀请，帮我预约时间，我需要找个理由去中心城一趟。”
“虽然我还在休假中，不过好吧。”阿尔弗雷德调出布鲁斯的日程表，“今天下午两点，记得要穿着得体地出席。”
“这句提醒是多余的，我已经学会了怎么系领带。”
“令人惊叹的进步，布鲁斯少爷，另外方便问一下你去中心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
布鲁斯站起来理了理睡袍的衣襟，意味深长地笑道：“碰瓷。”
26.
于是被主编摧残了一天好不容易才下班飞到韦恩大宅的超人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缩在随便哪个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布鲁斯，而是一个满屋子乱窜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消灭着各种零食的年轻人。
而布鲁斯翘着腿窝在沙发里，慢吞吞喝着一杯热可可，见他进来便朝他招了招手，表情十分轻松惬意：“嗨卡尔，你能相信吗？闪电侠居然是个这么热情可爱的男孩！”
“啊？”超人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叫的是他的名字，迟钝地点点头，“哦，我听说过闪电侠……”
“天哪超人！真的是本人吗？很高兴认识你！”闪电侠从厨房那边闪过来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声音因为嘴里没嚼碎的饼干渣而含糊不清，“给我签个名吧！我一直很崇拜你！”
超人被他转得有点眼晕，只好胡乱点了下头试图让他冷静点：“呃我得先去准备晚餐，你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当然！韦恩先生说我以后都可以在这里吃饭，他真是太慷慨了！”闪电侠欢快地说，“我能量消耗太快工资根本不够我吃，最近连房租都付不起，幸好韦恩先生答应分担我的部分伙食费……”
超人先是反射性地给了他同情地一瞥，但立刻抓住另一个重点：“以后都……？”
“是的，我们大概算是同事了！”闪电侠哥俩好地搭住他的肩膀，由于身高差距很快又滑了下去，不过脸上的笑容依旧十分灿烂，“因为不小心撞烂了韦恩先生的车，现在我也被包养啦。”
超人心里的小警铃“哇啦哇啦”地响了起来。
TBC
为了统一画风，之后出场的JL成员全都是影版形象！
顺便一说布鲁斯所说的“学会打领带”＝“学会大声喊超人让他过来帮忙打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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